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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《易》之門】（41） 為何乾卦“利貞”而坤卦“利牝馬之貞”？
乾卦講“元亨”，是說乾初是通達的，坤卦也講“元亨”，是說坤初也是通達的，但是這兩個卦的“元”是不一樣的，非但不一樣，而且是正相反對。如果不知道乾是倒過來的坤，坤是倒過來的乾，那么也就弄不清楚這兩個“元”的關(guān)系，就會產(chǎn)生“坤初為乾初所變”的誤解，這種誤解在今天還有巨大影響。
乾卦講“利貞”，那是因為六爻均衡，均衡就適宜穩(wěn)定，這個道理是不用多說的，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，坤卦六爻也是均衡的，從數(shù)的構(gòu)成上看乾坤各爻沒有任何區(qū)別，為什么乾卦講“利貞”，而坤卦講“利牝馬之貞”呢？
我們還是先從數(shù)上說起，原來乾與坤的均衡，都是有條件的，這個條件就是在五十五個天地之數(shù)中，有一個天數(shù)被掩蓋，而這個被掩蓋著的天數(shù)，就存在于乾卦上爻也即坤卦初爻的定位數(shù)當中。乾卦一旦“用九”，也就是這個天數(shù)復出，那么六爻均衡的局面就會打破，其情形將形同剝卦，就象是一個“大頭翁”，我們知道，“大頭翁”雖然平衡，但是不穩(wěn)定，所以剝卦初爻的爻辭斷語為“蔑貞，兇”，即輕蔑穩(wěn)固，難免兇險。坤卦即將復出的天數(shù)存在于初爻，如果這個天數(shù)復出，那么卦體將形同復卦，復卦好比是個“不倒翁”，初爻的量越大，卦體越穩(wěn)定。
乾卦一方面是“利貞”，另一方面又是不可避免地“用九”，而“用九”的結(jié)果就是“見群龍無首”，只有“見群龍無首”才能打破僵局，呈現(xiàn)龍騰虎躍的生動局面，所以易作者斷為吉祥。坤卦“用六”，那么就是“利永貞”，但是也不可避免地“用九”，其結(jié)果將是“安貞吉”，即安靜地等待這一天，如果不是還有“大人”的出現(xiàn)，那么坤卦“用九”要比“用六”更穩(wěn)定，所以是吉祥。當然，這只是從靜態(tài)角度看，如果從動態(tài)角度看，乾初的“潛能”一旦發(fā)揮到達上爻己時，已經(jīng)所剩無幾，這點多余的能量，是不足到達庚的，但由于己在這時候又憑空冒出一個天數(shù)，這就使得己有能力通達各爻，這也就是坤卦也講“元亨”的一個原因。正是因為己有著一個潛藏著的天數(shù)，所以我們把這個天數(shù)叫做開辟鴻蒙的“情種”，扭轉(zhuǎn)乾坤的“精靈”，兩間所余的“一卒”，一個能夠扇起起全球風暴的“蝴蝶”。
現(xiàn)在我們還沒有回答為什么坤卦“利牝馬之貞”這個問題，這里涉及到周易的取象原則。我們知道，乾卦六爻取象于龍，這是沒有爭議的，那么為什么在坤卦中出現(xiàn)“牝馬”這個象呢？原來取牝馬為象，強調(diào)的就是它的孕育功能，也就是生生不息的功能。坤卦六爻為陰，這可以視為“牝”，而存在于初爻內(nèi)部的那個潛藏著的天數(shù)，就可以視為牝馬腹中的胎兒，這種情況，還有什么比用“牝馬”更為形象和貼切的呢？“利牝馬之貞”就是坤卦的這種環(huán)境與條件，適宜“牝馬”的孕育。牝馬孕育，需要外界的安定，不是《彖》傳說的什么“行地無疆”，當然更不是適宜牝馬算卦或者給牝馬算卦。
廣義的乾坤是個絕對卦，不能設想在這個乾坤以外還有什么另外的乾坤，乾坤的變化是因內(nèi)部矛盾而起，那個潛藏著的天數(shù)的復出，就是乾坤變化的“內(nèi)因”之一，時間的變化，是這個內(nèi)因變化的條件。
人們常說“龍馬精神”，但什么是“龍馬精神”卻很難說清楚，按《中國成語大詞典》解釋：龍馬，是指傳說中的駿馬。龍馬精神，就是像龍馬一樣精神，形容健旺非凡。其實，真正的龍馬精神是“生”，沒有生，則乾坤或幾于息矣。
從動態(tài)的角度看，單獨的一個乾卦或者單獨的一個坤卦，都只是一個完整過程的一半，兩卦合一才是一個完整的周期。乾卦“利貞”，還因為它是“原筮卦”，是過程的前一半，是“正”、是“往”，所以也可以看作是“本”；坤卦是乾卦的顛倒，是“復筮卦”，是過程的后一半，是“反”、是“復”，所以也可以看作是“末”，本固則末興，末固則傷本，這也是乾卦“利貞”，而坤卦只是“利牝馬之貞”的一個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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