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把一件事堅持做一輩子真不容易。但是京城就有這樣一位年過八旬的老人,將修鋼筆的手藝一堅持就是幾十年,他叫張廣義。廣義修筆店是北京一家專營修鋼筆的地方,在京城估計已經很難找到第二家了。的確,干一行,愛一行,愛一行,干一行,老爺子就靠著對這份行當的喜愛,一直到現在。
如果不是特意尋訪,在人來人往,川流不息的北京東四南大街上,很少有人會注意到“廣義修筆店”這間不起眼的門臉。
當走近廣義修筆店,玻璃門上“父親的鋼筆”五個字,瞬間觸及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。然,十幾年前,還讀小學的我,喜歡用鋼筆。那時,父親有一支很好的鋼筆,給了我。2個月后,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,它壞了。從那天起,父親,再也沒有見過那支鋼筆,直到今天……
想念您,我遠在天國的父親……
走進店里,幾乎讓人以為穿越到上世紀80年代:狹窄逼仄的空間,老式的柜臺,古董般的臺燈,磚頭式收音機,墻上貼滿褪色的獎狀,書畫,報紙和照片,還有其老人的漫畫肖像以及一些榮譽稱號的錦旗。那“先進個體勞動者”的錦旗和一張“信得過個體戶”獎狀——在這里,在這個小店“信得過”不再是輕飄飄的3個字,而是一份長達幾十余年的尊敬和信任。柜臺后的臺燈旁,八旬高齡的“鋼筆爺爺”正一手拿著鋼筆,一手拿著放大鏡,在臺燈下仔細“診斷”,這樣的動作重復著昨日的重復。
這家修筆店平時的人并不多,只是偶爾才會有個人走進店,亦或是好奇的打量一下,又轉身離去。即便客人很多很多,老人一天修筆掙的,也不及隔壁服裝店賣一件衣服。早在多年前就有人找到張廣義,想出高價轉租這間店面,老人拒絕了。老人一年鋼筆也就一萬元,但他說:“不是錢的事,您沒明白我的意思。”但這個“意思”呢?老人覺得也很難跟別人講明白。也許,我們根本就不明白他對于鋼筆的感情,遠超過錢。
老人的固執讓周圍人不理解,在短短幾十年,鋼筆就像是生銹的冷兵器,先是被圓珠筆和中性筆排擠,后來又被鼠標和鍵盤所淹沒。修筆店營業時間也從全天改為半天,到2小時,再到如今的一個半小時。但老人一直在堅持著,老人還記得當年開店時父親的那句話——“一件事不做則已,既然下決心要做,就要做到底。”雖然用鋼筆的人少了,但總還有人在用鋼筆。就這樣,老人再十幾平米的小店里,打磨著自己的人生和時光。
由于老人年事已高,我就隨便和他攀談了幾句,沒有過多的閑聊。知書達理的他告訴我,現在身體不行,心臟也不好,不愿過多的被打擾,家人都不讓出來了。但是他還在每天堅持一個半小時的等待,等待新老顧客的上門,續寫著一段段鋼筆情緣。這是一輩子的傾注,純粹的喜歡,張大爺的堅守,就像這家小店,雖風燭殘年卻屹立不倒。有人將張廣義的這份執著解讀為“感情的傾注”,也有人將其解釋為簡單的“喜歡”,在這份純粹而簡單的情感背后,是幾十年悠悠歲月的寫照,是對一位修筆匠人與一門手藝的浸染。
老人喜歡跟來修筆的人聊聊鋼筆的那些事,這份技藝,被需要著,就是老人最大的幸福。隨著老人一天天老去,我們無法知道這個北京最后一家修筆店還能維持多久。對此,老人倒是很坦然說:“等我死了,店也就關了。”
大家都說他是“最后的修筆人”,但老人卻不愿聽到“最后”二字,像是時刻提醒他,這手藝要絕了,像是在他心頭上劃拉。如果你哪天恰巧經過東四南大街102號,就進張大爺的店里坐坐吧,不談生平,不論過往,聊聊鋼筆那些事,或許能讓店里更溫暖一些。當然,不要為了純粹的拍照而踏進修筆店,讓他遠離鏡頭。除了修買鋼筆外,還是希望不要過多的去打擾這位老人,給他一個安靜輕松的環境與時光。
誠如貼的告示:
因本人年事已高,身體欠佳,恕不接受一切采訪。請慎開尊口,謝謝配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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