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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邵雍《漁樵問對》原文及譯文

     0004xiaolin 2024-07-08 發布于黑龍江

    漁樵問對


        北宋的儒子邵雍,撰寫了《漁樵問對》,通過一個樵夫和漁夫的對話,來揭示福禍的存在,并且指出,福禍是可以轉換的。

        總體來看,天地之道備于人,萬物之道備于身,眾妙之道備于神,天下之能事畢矣。福禍的根本,在人的身上,也是天意、事情的體現。


        【】漁者垂釣于伊水之上。樵者過之,弛擔息肩,坐于磐石之上,而問于漁者,曰:“魚可鉤取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在伊水上垂釣。有一樵者路過,放下柴擔休息,坐在大石頭上,問魚者:“能釣到魚嗎?” 
        【】獨蘇山又西二百里,曰蔓渠之山,其上多金玉,其下多竹箭。伊水出焉,而東流注于洛。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然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能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鉤非餌可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夫問:“魚鉤上不放魚餌能釣到嗎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否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不能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非鉤也,餌也。魚利食而見害,人利魚而蒙利,其利同也,其害異也。敢問何故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釣到魚不是魚鉤而是魚餌,可見魚是因為吃食而被害,人卻因能吃魚而獲利,都是因為吃,為自己謀利,而結果卻大不一樣。請問這是為什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曰:“子樵者也,與吾異治,安得侵吾事乎?然亦可以為子試言之。彼之利,猶此之利也;彼之害,亦猶此之害也。子知其小,未知其大。魚之利食,吾亦利乎食也;魚之害食,吾亦害乎食也。子知魚終日得食為利,又安知魚終日不得食為害?如是,則食之害也重,而鉤之害也輕。子知吾終日得魚為利,又安知吾終日不得魚而為害也?如是,則吾之害也重,魚之害也輕。以魚之一身,當人之一食,則魚之害多矣;以人之一身,當魚之一食,則人之害亦多矣。又安知釣乎大江大海,則無易地之患焉?魚利乎水,人利乎陸,水與陸異,其利一也;魚害乎餌,人害乎財,餌與財異,其害一也。又何必分乎彼此哉!子之言,體也,獨不知用爾。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說:“先生是打柴的,和我從事捕魚不一樣,又怎么能知道我的事呢?然而我可以試著給你說說。魚的利益的和我的利益的是一樣的,魚的禍害和我的禍害也是一樣的。你只知道了其中的微小的一面,沒有知道整體情況。魚因為獲得食物而受益,我也受益于得到了食物(從自身來看),魚同樣因為得到了食物而受損害,我也受損害于得到了食物(這是從本身之外來看)。你只知道魚因為終日有食吃而獲利,又怎知魚若終日無食吃而為害呢?如此,食物的害處太重了,而被漁夫釣的害處相對卻輕了。你只知我終日釣到魚而為獲利,又怎知我若終日釣不到魚而受損害呢?如此,我受到害相對重一些,而魚受到的害相對卻輕了。若以魚為本,人吃魚,則魚受到了傷害;若以人為本,以魚為食,人無食吃則人受到了傷害。要知道在大江大海里釣魚,換位思考一下,,一旦釣不到魚是多么的危險?魚在水里是有利的,人在陸地上是有利,水與陸地不同,但是有利這一方面是一樣,當然看對誰。魚因為魚餌被害,人因為財物而被害,魚餌與財物不同,但它們的害處一樣,又何必分彼此呢!你說的,只是事物的體,而不知事物的用。”
        【】任何事物都要辨證來看,世事無絕對。同樣的事情對不同的人,利害損益是不同的。因此對于某人的觀點,不要忙著肯定和否定,要知道他發出觀點的語境,不要斷章取義。如同股市漲跌預測,實際上沒有什么意義。只代表個人的觀點而已。
        【】飛熊入夢,文王渭水訪姜尚。姜太公渭水河邊的,直鉤,無餌,非釣魚,而是釣文王,也是釣天下。為何無害,愿者上鉤,順天。
    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又問曰:“魚可生食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又問:“魚能生吃嗎?”【變態的日本人不算】
     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烹之可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煮熟之后可以吃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必吾薪濟子之魚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夫問:“那必然要用我的柴來煮你的魚了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然。“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那是當然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吾知有用乎子矣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夫說:“我就知道我砍得柴對你非常有用啊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然則子知子之薪,能濟吾之魚,不知子之薪所以能濟吾之魚也。薪之能濟魚久矣,不待子而后知。茍世未知火之能用薪,則子之薪雖積丘山,獨且奈何哉?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說:“你呀,你只知道你的柴能煮我的魚,但你不知道你的柴為什么能煮我的魚。用柴煮魚的方法早就有了,在有之前人們就知道,可世人卻不知道柴的作用是火。如果柴沒有火的作用,你砍得柴就是堆積如山又有何用呢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曰:“愿聞其方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說:“愿意聽你說其中的道理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火生于動,水生于靜。動靜之相生,水火之相息。水火,用也;草木,體也。用生于利,體生于害。利害見乎情,體用隱乎性。一性一情,圣人能成子之薪。猶吾之魚,微火則皆為腐臭敗壞,而無所用矣,又安能養人七尺之軀哉?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說:“火生于動,火為陽,陽生于動,水生于靜,水屬陰,陰生于靜。動靜相生,水火相息。陰陽相生相制,水火為用,草木為體。火之用因為草木而得利,草木之體因為火的用而被害。利與害表現在情感上,體與用隱藏于性情中。一性一情(天性是隱的,情志活動時顯的),只有圣人才懂得柴與火的道理,所以能用。像我的魚,如果沒有用火燒煮,就會腐臭爛掉,不能吃了,又怎能養人的身體呢?”
        【】陰符經有云,火生于木,禍發必克。性情,一個為陽,一個為陰,一個為體,一個為用,性于人于圣無異,眾生皆有佛性,但情卻各異,皆是因為不知體用。自性不見。情本無差,萬物皆有用,關鍵知不知用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曰:火之功大于薪,固已知之矣。敢問善灼物,何必待薪而后傳?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火的作用大于柴,這個我已經知道了。再問一下,火本身就可以燒物,為什么還要依賴木柴呢? 

        【】曰:薪,火之體也。火,薪之用也。火無體,待薪然后為體;薪無用,待火然后為用。是故凡有體之物,皆可焚之矣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柴是火的體,火是柴的用。火本無體,只有借助柴才有體。柴本身無用,只有待火燒起后才能有用。因此,凡是有體的物體,都可以燃燒。
        【】焚,不一定會生出燃燒的火,但一定會損毀。例如黃金,熔點是1064.43℃,沸點是2808℃,沒有燃點,當達到熔點則液態,金生水。當達到沸點,則氣化。無形了。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水有體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水有體嗎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然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有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火能焚水乎?“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水能燃燒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火之性,能迎而不能隨,故滅。水之體,能隨而不能迎,故熱,是故有溫泉而無寒火,相息之謂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火的性質,遇水后能與之對立而不能與之相隨,所以火就滅了。水的性質,遇火后能與之相隨而不能與之相對立,所以水就熱了。因此有熱水而無涼火,是因為水火相息的原因。”
        【張景岳《類經圖翼·五行統論》:惟是水中之火,人多不知,而油能生火,酒能生火,雨大生雷,濕多成熱,皆是也。且火為陽生之本,雖若無形,而實無往不在,凡屬氣化之物,非火不足以生。火本陽也,而蕭丘之焰則寒。
        葛洪 《抱樸子·論仙》:“水性純冷,而有 溫谷 之湯泉;火體宜熾,而有 蕭丘 之寒焰。
        李時珍《本草綱目·火·陽火陰火》:“此外又有蕭丘之寒火,澤中之陽焰,野外之鬼磷,金銀之精氣,此皆似火而不能焚物者也。
        此皆醫家之寒火,要用意解。主要是說明五行之間互藏,互生,互克。火為君,水為臣,明臣可為君,君不可為臣,此言差矣,君當然也可為臣,故可見醫家之五行更加玄妙深奧,雖蕭丘之說不可察,未必可信,但卻是有道理。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火之道生于用,亦有體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火的功能是用,它有體嗎?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火以用為本,以體為末,故動。水以體為本,以用為末,故靜。是火亦有體,水亦有用也。故能相濟,又能相息,非獨水火則然,天下之事皆然。在乎用之何如爾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火以用為始,以體為終,所以火是動的。水以體為始,以用為終,所以水是靜的。因此,火有體,水有用,二者既相濟又相息。不止水火,天下的事物都如此,就在于你如何應用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體和用不但是哲學上的兩個概念,而且本身也是相濟相息的,事物的體一旦發揮了作用,則體必逐漸消亡,如同能量守恒,火為體,一旦作用,產生光和熱,最終火就熄了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曰:“用可得聞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用具體是怎么回事兒,能請你講給我聽聽吧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可以意得者,物之性也。可以言傳者,物之情也。可以象求者,物之形也。可以數取者,物之體也。用也者,妙萬物為言者也,可以意得,而不可以言傳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通過意得到的,是事物的本性;通過語言傳授的,是事物的外在表現;通過眼睛觀察的,是事物的形狀;通過數量計算的,是事物的體量。以上這些都屬于屬性一類。而用,可以闡述萬事萬物的奧妙,但只可意會,而不能言傳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不可以言傳,則子惡得而知之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夫問:“既然不可以言傳,那你又如何知道的?” 
        【】惡,文言嘆詞,表示驚訝。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吾所以得而知之者,固不能言傳,非獨吾不能傳之以言,圣人亦不能傳之以言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我就是知道它,但不能用言語來說明,而且并非我一人不能言傳,圣人也不能用語言來傳授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圣人既不能傳之以言,則六經非言也耶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夫問:“圣人都不能用語言來傳授,難道六經不是用語言傳授?”
        【】《詩》《書》《禮》《易》《樂》《春秋》的合稱。《樂經》焚于秦。所以現在為四書五經。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時然后言,何言之有?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那是后人經過思考后編寫,這哪里是圣人的言語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贊曰:“天地之道備于人,萬物之道備于身,眾妙之道備于神,天下之能事畢矣,又何思何慮!吾而今而后,知事心踐形之為大。不及子之門,則幾至于殆矣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贊嘆說:“天地的道理具備于人,萬物的道理具備于身,變化的道理具備于神,天下的各種道理都具備了,還有什么可思慮的!我從今天開始,才知道認識一件事物的要用心意來理解才是最重要的,和先生比起來,我還未得門而入,已經妄活快一輩子了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乃析薪烹魚而食之飫,而論《易》。 
        【】于是,樵者解開柴生火煮魚。二人吃飽了后而論《易》。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與樵者游于伊水之上。漁者嘆曰:“熙熙乎萬物之多,而未始有雜。吾知游乎天地之間,萬物皆可以無心而致之矣。非子則孰與歸焉?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、樵夫二人游于伊水之上。漁者感嘆說:“世上萬物之多,沒頭沒尾,紛雜繁亂。我因為知道,所以在天地之間悠然自得,對于萬事萬物可以無心了解而自然而然的知道他們。并不是象你熟悉的那樣簡單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莊子齊物論,有始也者,有未始有始也者,有未始[有]夫未始有始也者。有有也者,有無也者,有未始有無也者,有未始[有]夫未始有無也者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曰:“敢問無心致天地萬物之方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請問如何以無心來了解萬物?”

        【】漁者曰:“無心者,無意之謂也。無意之意,不我物也。不我物,然后定能物物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無心就是無意,當你可以不用意識,下意識,潛意識來觀察事物,那個就是覺悟的自性。那個階段可以沒有我沒有物,物我不分,然后世間萬物融會貫通,心目所視,物現究竟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何謂我,何謂物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什么是我?什么是物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以我徇物,則我亦物也;以物徇我,則物亦我也。我物皆致,意由是明。天地亦萬物也,何天地之有焉?萬物亦天地也,何萬物之有焉?萬物亦我也,何萬物之有焉?我亦萬物也,何我之有焉?何物不我?何我不物?如是則可以宰天地,可以司鬼神。而況于人乎?況于物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答:“以萬物為標準,則我也是物。以我為標準,則萬物也是我。我與物一樣,則道理簡單明了。天地也是萬物,萬物也是天地;我也是萬物,萬物也是我;哪里有什么我?什么物不是我,我同樣也可以化為任何物。我與萬物之間可以相互轉換。如此可以主宰天地,號令鬼神。更何況于人?何況于物?” 
        【】七十二般變化是虛詞,人們喜歡看神話小說,喜歡樹立一個神偶像。豈不知,人人皆可變化,偶像并非神。意會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曰:“天何依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天依靠什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依乎地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天依靠于地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天和地是相對,正如我們做股票的天地人,天外有天,地下還有地。大盤指數不可能跌成0,但股票是有可能退市的。定位也就是道氏折轉,龍珠的位置就是定的太極,無論什么級別,龍珠一定,則下面的低點為相對的地,前期的高點為相對的天。離地近則相對屬于安全區域。中國古人很早就知道地球只不過是宇宙(虛空)中的一個星球,和月亮一樣。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地何附?” 
        【】問:“地依賴于什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附乎天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地依賴于天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然則天地何依何附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夫問:“那天地又依附于什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自相依附。天依形,地附氣。其形也有涯,其氣也無涯。有無之相生,形氣之相息。終則有始,終始之間,其天地之所存乎?天以用為本,以體為末;地以體為本,以用為末。利用出入之謂神,名體有無之謂圣。唯神與圣,能參乎天地者也。小人則日用而不知,故有害生實喪之患也。夫名也者,實之客也;利也者,害之主也。名生于不足,得喪于有余。害生于有余,實喪于不足。此理之常也。養身者必以利,貪夫則以身循利,故有害生焉。立身必以名,眾人則以身循名,故有實喪焉。竊人之財謂之盜,其始取之也,唯恐其不多也,及其敗露也,唯恐其多矣。夫賄之與贓,一物也,而兩名者,利與害故也。竊人之美謂之徼,其始取之也,唯恐其不多也。及其敗露,唯恐其多矣。夫譽與毀,一事也,而兩名者,名與實故也。凡言朝者,萃名之地也;市者,聚利之地也。能不以爭處乎其間,雖一日九遷,一貨十倍,何害生實喪之有耶?是知爭也者,取利之端也;讓也者,趨名之本也。利至則害生,名興則實喪。利至名興,而無害生實喪之患,唯有德者能之。天依地,地附天,豈相遠哉!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相互依附。天依靠于地形,地依賴于天氣。地形有邊,但天氣(虛空)無邊際。有與無相生,形與氣相息。又開始就有結束,有結束就有開始,永無停息。天與地就存在于終始之間。天以它的用為主,體為次;地以它的體為主,用為次。用的表現稱作神,體的有無稱作圣。掌握了這個神和圣,才能領悟天地的變化。(小人對應圣人)老百姓們天天都在應用而不知道其中的本質,所以有災害產生利益喪失。(表面上趨利避害,實際上常常是錯誤的決策和做法,導致了禍患)名象是次要的,本質才是重要的。一般人看到的所謂利益才是害人的主體。名象的產生于不足,利益喪失于有余。危害產生于有余,實際喪失于不足。這些都是常理。生活于世必須有物質基礎保證,故貪婪的人時時尋找利益,因此有危害產生。想出人頭地必須有名,故世人都爭強好勝,追名逐利導致的后果就是,得到了用而失去了體。(要知體用相息相隨,有用則傷體用極則亡體)偷竊人財物稱之為盜。偷盜之時,唯恐東西偷的少,等到敗露后,又恐東西多定罪大。受賄與收賄,都是一種物品,可卻是兩種名稱,是因為利與害的不同。竊人美名時存在僥幸心理,偷時嫌少,逮時嫌多。名譽的興與毀,雖然是一件事,可卻有兩種結果,是因為得到或喪失的不同。能夠得到利益,又能夠獲得名譽,而且還能夠保證不傷實體,無禍害害相隨,這只有重德者才能達到。天依靠于地,地依賴于天,其中的含義多么深遠!”

        【】漁者謂樵者曰:“天下將治,則人必尚行也;天下將亂,則人必尚言也。尚行,則篤實之風行焉;尚言,則詭譎之風行焉。天下將治,則人必尚義也;天下將亂,則人必尚利也。尚義,則廉讓之風行焉;尚利,則攘奪之風行焉。三王,尚行者也;五霸,尚言者也。尚行者必入于義也,尚言者必入于利也。義利之相去,一何如是之遠耶?是知言之于口,不若行之于身,行之于身,不若盡之于心。言之于口,人得而聞之,行之于身,人得而見之,盡之于心,神得而知之。人之聰明猶不可欺,況神之聰明乎?是知無愧于口,不若無愧于身,無愧于身,不若無愧于心。無口過易,無身過難,無身過易,無心過難。既無心過,何難之有!吁,安得無心過之人,與之語心哉!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接著對樵夫說:“天下將要治理的時候,人民必然崇尚行動;天下將要叛亂的時候,人民必然崇尚言論。崇尚行動,則誠實踏實之風盛行;崇尚言論,則詭詐之風盛行。天下將要治理的時候,人民必然崇尚仁義;天下將要叛亂的時候,人民必然崇尚利益。崇尚仁義,則謙虛之風盛行;崇尚利益,則爭奪之風盛行。三王時代,人民崇尚行動;五霸時代,人民崇尚言論。崇尚行動必注重于仁義,崇尚言論必注重于利益。仁義與利益相比,相差的有多么遠?所以言出于口,不如行之于身,行之于身,不如盡之于心。言論出于口,人得以聽到;行動在于身體,人得以見到;盡職于心,神得以知道。人的聰明不可以欺騙,更何況神的聰明?因此無愧于口,不如無愧于身,無愧于身,不如無愧于心。無愧于身比無愧于口難;無愧于心比無愧于身難。如果內心都無過錯,還有什么災難!唉!那里找無心過的人,與之交心談暢!”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謂樵者曰:“子知觀天地萬物之道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者問:“你知道觀察天地萬物的道理嗎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曰:“未也。愿聞其方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說:“不知道。愿聽你講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曰:“夫所以謂之觀物者,非以目觀之也,非觀之以目,而觀之以心也;非觀之以心,而觀之以理也。天下之物,莫不有理焉,莫不有性焉,莫不有命焉。所以謂之理者,窮之而后可知也;所以謂之性者,盡之而后可知也;所似謂之命者,至之而后可知也。此三知也,天下之真知也,雖圣人無以過之也。而過之者,非所以謂之圣人也。夫鑒之所以能為明者,謂其能不隱萬物之形也。雖然鑒之能不隱萬物之形,未若水之能一萬物之形也。雖然水之能一萬物之形,又未若圣人之能一萬物情也。圣人之所以能一萬物之情者,謂其圣人之能反觀也。所以謂之反觀者,不以我觀物也。不以我觀物者,以物觀物之謂也。又安有我于其間哉?是知我亦人也,人亦我也。我與人皆物也。此所以能用天下之目為己之目,其目無所不觀矣。用天下之耳為己之耳,其耳無所不聽矣。用天下之口為己之口,其口無所不言矣。用天下之心為己之心,其心無所不謀矣。夫天下之觀,其于見也,不亦廣乎!天下之聽,其于聞也,不亦遠乎!天下之言,其于論也,不亦高乎?天下之謀,其于樂也,不亦大乎!夫其見至廣,其聞至遠,其論至高,其樂至大,能為至廣、至遠、至高、至大之事,而中無一為焉,豈不謂至神至圣者乎?非唯吾謂之至神至圣者乎,而天下謂之至神至圣者乎?非唯一時之天下謂之至神至圣者乎,而千萬世之天下謂之至神圣者乎?過此以往,來之或知也已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者說:“所謂觀物,并非以眼觀物;而是以心觀物,其實也不是用心觀物,而是以道和理觀物。(這點就很重要了,你的道是否天道,決定了你觀察事物的結果,強盜不會認為搶劫財務是錯誤的,因為強盜自有強盜理論)天下萬物的存在,都有它的道理、本性和命運。所以以理觀物,研究以后可以知道;以本性觀物,觀察以后可以知道;以命觀物,推算以后可以知道。此三知,才是天下的真知,就連圣人也無法超過。超出此三知,也就不能稱為圣人。鑒別萬物而能成為明白的人,是因為能不隱瞞萬物的形狀;雖然能鑒別而不隱瞞萬物的形狀,但不如水能化成萬物的形狀;雖然水能化成萬物的形狀,又不如圣人能模仿萬物的性情。圣人之所以能模仿萬物的性情,在于圣人能反觀其物。所謂反觀其物,就是不以我觀物。不以我觀物,而是以物觀物。既然以物觀物,我又怎么會在倆物之間呢?因此我也是人,人也是我,我與人都是物。(同理心是一個低層次的應用,老吾老,幼吾幼,無非如此而已,更高層次則,觀天之道,執天之行,無心,無分別心,無同理心)這樣才能用天下人的目為我目,則無所不見;用天下人的耳為我耳,則無所不聞;用天下人的口為我口,則無所不言;用天下人的心為我心,則無所不謀。如此觀天下,所見多么廣闊!所聞多么深遠!所論多么精辟!所謀多么詳密!如此所見至廣,所聞至遠,所論至精,所謀至密,其中無一不明,豈不是至神至圣?并非我一人稱為至神至圣,而是天下的人都稱之為至神至圣。并非一時天下人稱之為至神至圣,幾千萬年以后天下人仍稱之為至神至圣。長此以往,都是如此。” (有情無情的眾生皆具佛性,何為佛性,覺悟的自性。)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曰:“子以何道而得魚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夫:“ 你如何釣到魚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吾以六物具而得魚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我用六種物具釣到魚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六物具也,豈由天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六物具備,就能釣到魚嗎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具六物而得魚者,人也。具六物而所以得魚者,非人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六物具備而釣上魚,還需要人力所為。六物具備也可能釣不上魚,那就不是人力所為。”     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未達,請問其方。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不明白,繼續問其中的道理。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曰:“六物者,竿也,綸也,浮也,沉也,鉤也,餌也。一不具,則魚不可得。然而六物具而不得魚者,非人也。六物具而不得魚者有焉,未有六物不具而得魚者也。是知具六物者,人也。得魚與不得魚,天也。六物不具而不得魚者,非天也,人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說:“六物,魚桿、魚線、魚漂、魚墜、魚鉤、魚餌。有一樣不具備,則釣不上魚。然而有六物具備也有釣不上魚的時候,這不是人的原因。有六物具備而釣不上魚的時候,但沒有六物不具備而釣上魚的時候。因此具備六物,是人力可為。釣上釣不上魚,是天意。六物不具備而釣不上魚,不是天意是人力。”
        【】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,但并非消極的宿命論,你有沒準備好能夠得到的條件,六物是否具備了?大多數時候,人們怨天尤人,其實仔細想想原因還在自己努力不夠。如同我初入股市,準備就不很充分。再有,3、4月份跑輸大盤,不是沒有原因的,天天安慰我,說是因為倉位輕。其實不然,倉位策略我并不認為錯了,錯在配置,個股板塊輪動節奏的把握。例如衛星導航,軍工板塊是關注很久的。但沒有及時調倉,如果做到了,3成倉一樣跑贏大盤。但也沒什么,宿命論積極的意義就是不執著,有些時候是有運氣的,例如打新股。能夠接受打新股不中,為什么不能接受板塊節奏沒踏準。雖然有區別,因為通過學習和充分準備,是可以做到把握節奏。但從心理上是無區別的。
        任何事物都是因緣際會才可產生,成長,發展,最終滅亡的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曰:“人有禱鬼神而求福者,福可禱而求耶?求之而可得耶?敢問其所以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有人祈禱鬼神而求福,福可以通過祈禱而求到嗎?如果能通過祈禱得到,是什么原因?”
     
        【】曰:“語善惡者,人也;福禍者,天也。天道福善而禍淫,鬼神豈能違天乎?自作之咎,固難逃已;天之災,禳之奚益?修德積善,君子常分。安有余事于其間哉!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人的言行有善有惡,這是人自己造成的;福與禍,則是天的結果。天的規律是福善災惡(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),鬼神也不能違背天理?自己做的壞事,豈能逃避,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。上天降下的災禍,祈禱又有什么用?修德積善,是君子的本分。這樣做就不會有災禍來找!”
        【】天道無親,損有余而補不足。天作孽猶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。修善積德,是本分,不一定有福報,但至少問心無愧。所謂的鬼,無非是虧心了。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曰:“有為善而遇禍,有為惡而獲福者,何也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有行善的而遇禍,有行惡的而獲福。為什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曰:“有幸與不幸也。幸不幸,命也;當不當,分也。一命一分,人其逃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這是有幸與不幸之分。幸與不幸,是命。遇與不遇,是分。命與分,人怎么能逃避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何謂分?何謂命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什么是分?什么是命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小人之遇福,非分也,有命也;當禍,分也,非命也。君子之遇禍,非分也,有命也;當福,分也,非命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答:“做壞事的人遇到福報,不是分是命,遇禍是分不是命。有德行的好人遇到災禍,是命不是分,遇福是分不是命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謂樵者曰:“人之所謂親,莫如父子也;人之所渭疏,莫如路人也。利害在心,則父子過路人遠矣。父子之道,天性也。利害猶或奪之,況非天性者乎?夫利害之移人,如是之深也,可不慎乎?路人之相逢則過之,固無相害之心焉,無利害在前故也。有利害在前,則路人與父子,又奚擇焉?路人之能相交以義,又何況父子之親乎!夫義者,讓之本也;利者,爭之端也。讓則有仁,爭則有害,仁與害,何相去之遠也!堯、舜亦人也。桀、紂亦人也,人與人同而仁與害異爾,仁因義而起,害因利而生。利不以義,則臣弒其君者有焉,子弒其父者有焉。豈若路人之相逢,一目而交袂于中逵者哉!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者對樵者說:“人與人的感情最親的,莫過于父子;人與人的感情最疏遠的莫過于路人,如果利與害在心里,父子之間就會像路人一樣遠,父子之間的親情,屬于天性,利與害都能奪掉,更何況不是天性的。利與害能夠帶給人們災禍,如此之深,不能不謹慎!路人相遇擦肩而過,并無相害之心,是因為沒有利與害的關系。若有利與害的關系,路人與路人、父與子之間又如何選擇呢?路人若能以義相交,又何況父子之親呢!所謂義,是謙讓之本。而利益是爭奪之端。謙讓則有仁義,爭奪則有危害。仁義與危害相去甚遠。堯、舜是人,桀、紂也是人。人與人同,而仁義與危害卻不同。仁慈因義氣而起,危害因利益而生。利益不會因義氣而爭奪,否則不會有臣殺君、子殺父之事。路人相逢,也不可能因一眼而情投意合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不爭謂仁,夫唯不爭,天下莫能與之爭。謙讓是美德,但謙讓也可以是手段,這是截然不同的。陶謙三讓徐州,劉備三推,貌似謙讓,實際上是裝。是謹慎。是保身。并非真心實意。還有荊襄劉表,也是如此。真的謙讓和假的謙讓看上去沒什么分別,實際上區別大了。正如驕傲和自負等等。山水是不一樣的山水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謂漁者曰:“吾嘗負薪矣,舉百斤而無傷吾之身,加十斤則遂傷吾之身,敢問何故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:“我經常背柴,扛一百斤也傷不了我,但再加十斤就把我壓趴下了,這是為什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曰:“樵則吾不知之矣。以吾之事觀之,則易地皆然。吾嘗釣而得大魚,與吾交戰。欲棄之,則不能舍,欲取之,則未能勝。終日而后獲,幾有沒溺之患矣。非直有身傷之患耶?魚與薪則異也,其貪而為傷則一也。百斤,力分之內者也,十斤,力分之外者也。力分之外,雖一毫猶且為害,而況十斤乎!吾之貪魚亦何以異子之貪薪乎!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者答:“扛柴我不清楚。以我釣魚之事論之,其中的道理是一樣。我經常釣到大魚,與我較量。有時想要放棄,但又不舍得,想要拉上來,又不容易。需要遛很長時間才能釣上來,有好幾次溺水的危險。這不也是傷身的憂患?釣魚與背柴雖不一樣,但因貪而受傷則無兩樣。一百斤,力所能及,再加十斤,則在你力所之外。力所之外,加一毫都是有害,何況十斤!我貪魚,又何異于你貪柴呢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嘆曰:“吾而今而后,知量力而動者,智矣哉!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感嘆道:“從今以后,我知道做事量力而行才是有智慧的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劉備之所以讓,其實也是考慮到了這點。命里有時終須有,多大的心量,成多大的事兒。如果提前透支,必定帶來災禍。入不敷出,借錢炒股,放手一搏,急功近利其本源都是不知自量。但量可以增長。力也可以增長的。只要知道本末,就無憂。
    漁樵問對【下】

        【】樵者謂漁者曰:“子可謂知易之道矣。吾也問:易有太極,太極何物也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對漁夫說:“先生一看就是深知易理的人。請問易有太極,太極是何物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無為之本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無為之本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太極生兩儀,兩儀天地之謂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太極生兩儀,兩儀是天地的稱呼嗎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兩儀,天地之祖也,非止為天地而已也。太極分而為二,先得一為一,后得一為二。一二謂兩儀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兩儀,天地之祖,并非單指天地。太極一分為二,先得到的一為一,后得到的一為二,一與二叫做兩儀。”
        【】兩儀從象上看,是陰陽,但實際上并非陰陽。因為陰陽中還有陰陽,就是上次和冰點兄聊得,沒有-1+1=0。因為沒有根本沒有-1和1。看到了-1和1那就是定住了,換個角度說就是著了象了。這個象是用不是體。有了這個用體會怎么樣?說不明白,意會吧。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兩儀生四象,四象何物也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兩儀生四象,四象為何物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四象謂陰陽剛柔。有陰陽然后可以生天,有剛柔然后可以生地。立功之本,于斯為極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四象就是陰陽剛柔。陰陽可以生天,剛柔可以生地。一切事物要想成住滅空全賴四象為本,用此就可以高度概括事物了。”
        【】因此4實際上是最小的最大數。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。加上之前的無。這里的三就是最小的最大數。之前聊過四。不多說了。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四象生八卦,八卦何謂也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四象生八卦。八卦是什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謂乾、坤、離、坎、兌、良、震、巽之謂也。迭相盛衰終始于其間矣。因而重之,則六十四卦由是而生也,而易之道始備矣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八卦就是乾、坤、離、坎、兌、艮、震、巽。是事物發展終始、盛衰的表現。兩兩相重,則六十四卦生出,易學之道就具備了。”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曰:“復何以見天地之心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:“復(卦名)如何見到天地的本性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先陽已盡,后陽始生,則天地始生之際。中則當日月始周之際,末則當星辰始終之際。萬物死生,寒署代謝,晝夜變遷,非此無以見之。當天地窮極之所必變,變則通,通則久,故象言'先王以至日閉關,商旅不行,后不省方’,順天故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先陽耗盡,后陽出生。則天地開始出現,變化到中期日月開始周行,變化到末期星辰顯現。萬物死生,寒暑代謝,晝夜變遷,事物以此相變。當天地運行到終了必然變化,變則通,通則久。所以《易》中象言'先王到最后一日閉關,哪兒也不去’,是順天行所故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冬至一陽生,七日來復。坤六爻皆陰,冬至就是陰極之日,復卦一元復始,就是初爻為陽,地雷復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謂漁者曰:“無妄,災也。敢問何故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夫:“無妄(卦名),屬于災,是什么原因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妄則欺他,得之必有禍,斯有妄也。順天而動,有禍及者,非禍也,災也。猶農有思豐而不勤稼稿者,其荒也,不亦禍乎?農有勤稼穡而復敗諸水旱者,其荒也,不亦災乎?故象言'先王以茂對時育萬物’,貴不妄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妄是欺騙,得之必有禍,因此稱妄。順天意而行動,有禍秧及也不叫禍而叫災。就像農民想著豐收而不去護理莊稼,其結果荒蕪,不是禍是什么?農民勤勞治理莊稼而遭水澇或干旱,其結果荒蕪,不是災是什么?所以《易》中象言'先王以誠對萬物’,貴于不欺騙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妄,還常用在輕舉妄動之,沒有做好準備就盲目行動。還有妄自菲薄,這個是心理方面的兩個極端,一種認為自己最牛,狂妄自大,實際上無非是放大了自己的優點而已,還一種是認為自己一無是處,同樣是放大了自己的缺點而已。都不可取。以人觀物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曰:“姤,何也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姤(卦名),是什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姤,遇也。柔遇剛也,與夬正反。夬始逼壯,姤始遇壯,陰始遇陽,故稱姤焉。觀其姤,天地之心,亦可見矣。圣人以德化及此,罔有不昌。故象言'施命誥四方’,履霜之慎,其在此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姤是相遇。以柔遇剛。與夬卦相反。夬始強壯,姤由弱遇壯,由陰遇陽。故稱為姤。觀姤,天地的本性由此可見。圣人以德比喻,沒有不明白的。所以《易》中象言'姤施命于天下,就像走在霜雪之上,小心謹慎’,就在于此。”

        【】漁者謂樵者曰:“春為陽始,夏為陽極,秋為陰始,冬為陰極。陽始則溫,陽極則熱;陰始則涼,陰極則寒。溫則生物,熱則長物,涼則收物,寒則殺物。皆一氣別而為四焉。其生萬物也亦然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接著對樵者說:“春天是陽氣的開始,夏天是陽氣的極限;秋天是陰氣的開始,冬天是陰氣的極限。陽氣開始則天氣溫暖,陽氣極限則天氣暑熱;陰氣開始則天氣涼爽,陰氣極限則天氣寒冷。溫暖產生萬物,暑熱成長萬物;涼爽收獲萬物,寒冷殺藏萬物。皆是一氣四種表現。其生萬物也如此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曰:“人之所以能靈于萬物者,何以知其然耶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著問漁者:“人被稱為萬物之靈,這是什么原因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對曰:“人之所以能靈于萬物者,謂其目能收萬物之色,耳能收萬物之聲,鼻能收萬物之氣,口能收萬物之味。聲色氣味者,萬物之體也。目耳口鼻者,萬人之用也。體無定用,惟變是用。用無定體,惟化是體。體用交而人物之道于是乎備矣。然則人亦物也,圣亦人也。有一物之物,有十物之物,有百物之物,有千物之物,有萬物之物,有億物之物,有兆物之物。生一一之物,當兆物之物,豈非人乎!有一人之人,有十人之人,有百人之人,有千人之人,有萬人之人,有億人之人,有兆人之人。生一一之人,當兆人之人,豈非圣乎!是知人也者,物之至者也。圣也者,人之至者也。物之至者,始得謂之物之物也。人之至者,始得謂之人之人也。夫物之物者,至物之謂也。人之人者,至人之謂也。以一至物而當一至人,則非圣人而何?人謂之不圣,則吾不信也。何哉?謂其能以一心觀萬心,一身觀萬身,一物觀萬物,一世觀萬世者焉。又謂其能以心代天意,口代天言,手代天功,身代天事者焉。又謂其能以上順天時,下應地理,中徇物情,通盡人事者焉。又謂其能以彌綸天地,出入造化,進退今古,表里人物者焉。噫,圣人者,非世世而效圣焉。吾不得而目見之也。雖然吾不得而目見之,察其心,觀其跡,探其體,潛其用,雖億萬千年亦可以理知之也。人或告我曰:'天地之外,別有天地萬物,異乎此天地萬物。’則吾不得而知之也。非唯吾不得而知之也,圣人亦不得而知之也。凡言知者,謂其心得而知之也。言言者,謂其口得而言之也。既心尚不得而知之,口又惡得而言之乎?以不可得知而知之,是謂妄知也。以不可得言而言之,是謂妄言也。吾又安能從妄人而行妄知妄言者乎! 
        【】漁者回答:“人之所以能成為萬物之靈,是因為人的目能收萬物之色,耳能收萬物之聲,鼻能收萬物之氣,口能收萬物之味。聲色氣味,萬物之本,目耳鼻口,人人皆用。物體本無作用,通過變化來表現作用;作用也并不是表現在一個物體上,而是不同的物體有不同的作用。由于物體和作用相交,則人和物的變化規律就具備了。然而人也是物,圣人也是人。有一物之物、十物之物、百物之物、千物之物、萬物之物、億物之物、兆物之物。身雖然只一物,但可以征兆萬物,這只有人能做到。有一人、十人、百人、千人、萬人、億人、兆人。雖然只有一人,而能征兆其他人,能這樣的只有圣人。因此知道人是物的至尊;圣人是人的至尊。物的至尊為物中之物,人的至尊為人中之人。所以物的至極為至物,人的至極為至人。以一物知萬物、以一人知萬人,不是圣人是什么?人不是萬物之靈,我不信。為什么?因為人能以一心觀萬心,以一身觀萬身,以一物觀萬物,以一世觀萬世;又能以心代天意,以口代天言,以手代天工,以身代天事;又能上識天時,下曉地理,中盡物情,通照人事;又能彌綸天地,出入造化,進退古今,表里人物。唉!圣人并非世世可見,我雖不能親眼見到,但我觀察其心跡,探訪其行蹤,研究其作用,雖經億萬年也能以理知道。有人告訴我說,天地之外,還有另外的天地萬物,和此天地萬物不一樣。而我不得而知。并非我不得而知,連圣人也不得而知。凡說知道的,其實內心并不知道。而說出來的,也只是說說而已。既然內心都不明白,嘴又能說出什么?心里不知道而說知道的,叫做妄知。嘴說不清而又要說的,叫做妄言。我又怎么能相信妄人的妄言和妄知呢?” 
        【】妄語大忌,學佛修道最忌妄語。身的殺盜淫,意的貪嗔癡,口惡則有四:妄語,兩舌,惡口,綺語。

        【】漁者謂樵者曰:“仲尼有言曰:殷因于夏禮,所損益可知也;周因于殷禮,所損益可知也。其或繼周者,雖百世可知也。夫如是,則何止于百世而已哉!億千萬世,皆可得而知之也。人皆知仲尼之為仲尼,不知仲尼之所以為仲尼,不欲知仲尼之所以為仲尼則已,如其必欲知仲尼之所以為仲尼,則舍天地將奚之焉?人皆知天地之為天地,不知天地之所以為天地。不欲知天地之所以為天地則已,如其必欲知天地之所以為天地,則舍動靜將奚之焉?夫一動一靜者,天地至妙者歟?夫一動一靜之間者,天地人至妙至妙者歟?是知仲尼之所以能盡三才之道者,謂其行無轍跡也。故有言曰:'予欲無言’,又曰:'天何言哉!四時行焉,百物生焉。’其此之謂與?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接著對樵者說:“仲尼說的好:'殷繼承于夏禮,所遇的損益便可知道;周繼承于殷禮,所遇的損益也可知道。其次繼承周禮的,雖經百世也可知道。’如此,何止百世而已!億千萬世,都可以知道。人都知道仲尼叫仲尼,卻不知道仲尼為什么叫仲尼。更沒有想知道仲尼為什么叫仲尼,若想知道仲尼為什么叫仲尼,則舍棄天地會怎么樣?人都知道天地為天地,卻不知道天地為什么為天地,更沒有想知道過天地為什么為天地,若想知道天地為什么為天地,則舍棄動靜會怎么樣?一動一靜,天地至妙,一動一靜之間,天地人至妙。因此仲尼之所以能盡三才之道,是因其行沒有轍跡。所以有人說:'仲尼什么也沒說。’又說:'天什么也沒說!但四時運行,百物出生。’這些你知道嗎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謂樵者曰:“大哉!權之與變乎非圣人無以盡之。變然后知天地之消長,權然后知天下之輕重。消長,時也;輕重,事也。時有否泰,事有損益。圣人不知隨時否泰之道,奚由知變之所為乎?圣人不知隨時損益之道,奚由知權之所為乎?運消長者,變也;處輕重者,權也。是知權之與變,圣人之一道耳。
        【】漁夫接著說:“偉大啊,權衡和變化?只有圣人才能做到極致。知道變化過便可知天地萬物的消長規律,懂得權衡后可知天下萬物的輕重。消長是時機的表現,輕重是事物的表現。時機有否與泰,事物有損與益。圣人若不知隨時機否泰之道,又怎隨之變而化,有所為呢?圣人若不知隨時機損與益之道,又怎能權衡利弊而有所為呢?運用消長的是變,處置輕重的是權。因此知道權變之道,是圣人的修行之一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曰:“人謂死而有知,有諸” 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:“人死后有靈魂存在,有這種事么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有之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有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何以知其然?” 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如何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樣的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以人知之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以人作為參考就可以知道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何者謂之人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那什么樣的叫人?”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目耳鼻口心膽脾腎之氣全,謂之人。心之靈曰神,膽之靈曰魄,脾之靈曰魂,腎之靈曰精。心之神發乎目,則謂之視;腎之精發乎耳,則謂之聽;脾之魂發乎鼻,則謂之臭;膽之魄發乎口,則謂之言。八者具備,然后謂之人。夫人也者,天地萬物之秀氣也。然而亦有不中者,各求其類也。若全得人類,則謂之曰全人之人。夫全類者,天地萬物之仁人之謂也。唯全人,然后能當之。人之生也,謂其氣行,人之死也,謂其形返。氣行則神魂交,形返則精魄存。神行于天,精魄返于地。行于天,則謂之曰陽行;返于地,則謂之曰陰返。陽行則晝見而夜伏者也,陰返則夜見而晝伏者也。是故,知日者月之形也,月者日之影也。陽者陰之形也,陰者陽之影也。人者鬼之形也,鬼者人之影也。人謂鬼無形而無知者,吾不信也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目耳鼻口心膽脾腎之氣全的叫人。心之靈稱神,膽之靈稱魄,脾之靈稱魂,腎之靈稱精。心之神表現在目,稱為視;腎之精表現在耳,稱為聽;脾之魂表現在鼻,稱為臭;膽之魄表現在口,稱為言。八者具備,才可稱之為人。人,稟天地萬物之秀氣而生。然而也有缺少某一方面的人,各歸其類。如果各方面都齊全的人,則稱為全人。全人得萬物中的中和之氣,則稱為全德之人。全德之人,為人中之人。人中之人,則是仁人之稱。只有全人,才能得到仁人之稱。人之生,在于氣行。人之死,則是形體返還。氣行則神魂交,形返則精魄存。神魂行于天,精魄返于地。行于天,稱之為陽行,返于地,稱之為陰返。陽行于白天而夜間潛伏,陰返于夜間而白天潛伏。所以知道太陽是月亮的形狀,月亮是太陽的影子,陽者是陰者的形狀,陰者是陽者的影子,人是鬼的形狀,鬼是人的影子。有人說,鬼無形而不可知,我不相信。” 
        【】中醫認為:心藏神開竅于舌,肝藏魂開竅于目,脾藏意開竅于口,肺藏魄開竅于鼻,腎藏精開竅于耳。和邵子所說不一樣。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曰:“小人可絕乎?”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:“小人能滅絕嗎?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曰: “不可。君子稟陽正氣而生,小人稟陰邪氣而生。無陰則陽不成,無小人則君子亦不成,唯以盛衰乎其間也。陽六分,則陰四分;陰六分,則陽四分。陽陰相半,則各五分矣。由是知君子小人之時有盛衰也。治世則君子六分。君子六分,則小人四分,小人固不能勝君子矣。亂世則反是,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,兄兄,弟弟,夫夫,婦婦,謂各安其分也。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兄不兄,弟不弟,夫不夫,婦不婦,謂各失其分也。此則由世治世亂使之然也。君子常行勝言,小人常言勝行。故世治則篤實之士多,世亂則緣飾之士眾。篤實鮮不成事,緣飾鮮不敗事。成多國興,敗多國亡。家亦由是而興亡也。夫興家與興國之人,與亡國亡家之人,相去一何遠哉!”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不能。君子稟陽正氣而生,小人稟陰邪氣而生。無陰則陽不生,無小人則君子不生,只有盛衰的不同。陽六分,則陰四分;陰六分,則陽四分。陰陽各半,則各占五分。由此而知,君子與小人各有盛衰之時。太平盛世時期,君子占六分,小人占四分,小人不能戰勝君子。君臣、父子、兄弟、夫婦各安其道。世間紛亂時期正相反。君不君、臣不臣、父不父、子不子、兄不兄、弟不弟、夫不夫、婦不婦則失其道。這是由治世或亂世所造成的。君子常以身作則勝過空話連篇,小人常空話連篇勝過實際行動。所以盛世時期誠實的人多,亂世時期奸詐的人多。誠實容易成事,奸詐容易敗事,成事則國興,敗事則國亡。一個家庭也如此。興家、興國之人,與亡國、亡家之人,相差的是多么的遠!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者曰:“人所謂才者,有利焉,有害焉者,何也?” 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漁夫:“人們常說的才,有的有利,有的有害,為什么?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曰:“才一也,利害二也。有才之正者,有才之不正者。才之正者,利乎人而及乎身者也;才之不正者,利乎身而害乎人者也。” 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才本身是一樣的,但有利與害兩個方面、有才正、才不正之分。才正,利人利己無害,才不正,損人利己,雖益于自身實則害人。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不正,則安得謂之才?” 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才不正,又如何成為才呢?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人所不能而能之,安得不謂之才?圣人所以惜乎才之難者,謂其能成天下之事而歸之正者寡也。若不能歸之以正,才則才矣,難乎語其仁也。譬猶藥療疾也,毒藥亦有時而用也,可一而不可再也,疾愈則速已,不已則殺人矣。平藥則常日用之可也,重疾非所以能治也。能驅重疾而無害人之毒者,古今人所謂良藥也。《易》曰:'大君有命,開國承家,小人勿用。’如是,則小人亦有時而用之。時平治定,用之則否。《詩》云:'它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’其小人之才乎!”  
        【】答:“一般人所不能做的而能做到,難道不算是才?圣人所以憐惜成才難,是因為能成天下事而又正派的人很少。若不正派,雖然有才,也難稱有仁義。比如吃藥治病,毒藥也有用的時候,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。病愈則速停,不停則是殺人了。平常藥日常皆可用,但遇重病則沒有療效。能驅除重病而又不害人的毒藥,古今都稱為良藥。《易》說:'開國立家,用君子不用小人。’如此,小人也有有用的時候。安邦治國,則不要用小人。《詩》說:'它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就是借用小人之才。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謂漁者曰:“國家之興亡,與夫才之邪正,則固得聞命矣。然則何不擇其人而用之?” 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對漁夫說:“國家興亡,與人才的正邪,各有其命。哪為什么不擇人而用呢?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漁者曰:“擇臣者,君也;擇君者,臣也。賢愚各從其類而為。奈何有堯舜之君,必有堯舜之臣;有桀紂之君,而必有桀紂之臣。堯舜之臣,生乎桀紂之世,桀紂之臣,生于堯舜之世,必非其所用也。雖欲為禍為福,其能行乎?夫上之所好,下必好之。其若影響,豈待驅率而然耶?上好義,則下必好義,而不義者遠矣;上好利,下必好利,而不利者遠矣。好利者眾,則天下日削矣;好義者眾,則天下日盛矣。日盛則昌,日削則亡。盛之與削,昌之與亡,豈其遠乎?在上之所好耳。夫治世何嘗無小人,亂世何嘗無君子,不用則善惡何由而行也。” 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擇臣者,是君王的事,擇君者,是臣民的事,賢愚各從其類。世上有堯、舜之君,必有堯、舜之臣;有桀、紂之君,必有桀、紂之臣。堯舜之臣,生于桀、紂之世,則不會成為桀紂之臣。生于堯舜之世并非是他的所為,他想要為禍為福,可不是想干就能干的。上邊所好的下邊必效仿。君王的影響,還用督促著執行嗎?上好義,則下必好義,而不義的人則遠離;上好利,則下必好利,而不好利的人則遠離,好利者多,則天下日漸消亡;好義者眾,則天下日漸興旺。日盛則昌,日消則亡。昌盛與消亡,難道很遠嗎?都是在上好惡影響的。治國安民之時何嘗無小人,亂世之際又何嘗無君子,沒有君子和小人,善惡又如何區分呢?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樵者曰:“善人常寡,而不善人常眾;治世常少,亂世常多,何以知其然耶?”  
        【】樵者問:“善人常少,不善人常多;盛世時代短,亂世時期長。這又是什么道理呢?”  

        【】曰:“觀之于物,何物不然?譬諸五谷,耘之而不苗者有矣。蓬莠不耘而猶生,耘之而求其盡也,亦未如之何矣!由是知君子小人之道,有自來矣。君子見善則喜之,見不善則遠之;小人見善則疾之,見不善則喜之。善惡各從其類也。君子見善則就之,見不善則違之;小人見善則違之,見不善則就之。君子見義則遷,見利則止;小人見義則止,見利則遷。遷義則利人,遷利則害人。利人與害人,相去一何遠耶?家與國一也,其興也,君子常多而小人常鮮;其亡也,小人常多而君子常鮮。君子多而去之者,小人也;小人多而去之者,君子也。君子好生,小人好殺。好生則世治,好殺則世亂。君子好義,小人好利。治世則好義, 亂世則好利。其理一也。” 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答:“觀察事物。什么事物不能表現出來?比如五谷,耕種之后有長不出來的,而野地的草木不用耕種就能長出來,耕種之后想要全部收獲,也是不能做到的!由此而知君子與小人之道,也是自然而生。君子見善事則歡喜,見不善事則遠離;小人見善事則快速離開,見不善事則歡喜。善惡各從其類。君子見善事則去做,見不善事則阻止;小人見善事則阻止,見不善事則去做;君子見義則追隨,見利則止;小人見義則止,見利則追隨。遷義則益人,遷利則害人;益人與害人,相去有多遠?家與國一樣興旺則君子常多,小人常少;消亡則小人常多君子常少。君子多小人躲避,小人多君子躲避。君子好生,小人好殺。好生則治國安民,好殺則禍國殃民。君子好義,小人好利。治國安民則好義,禍國殃民則好利。其道理是一樣的。” 

        【】釣者談已,樵者曰:“吾聞古有伏羲,今日如睹其面焉。”拜而謝之,及旦而去。 
        【】漁夫說完,樵者感慨萬分:“我聽說上古有伏羲,今日好像一睹其面。”拜謝了漁夫,天亮后相別而去。  

 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2015年5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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