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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字,這一古老而獨特的表意文字系統,至今仍活躍在現代世界,展現出強大的生命力。漢字如何保持這種持久活力?盡管我們熟悉現代楷體字,但對古老的甲骨文卻感到陌生。殷商甲骨文如何演變成楷體字?形聲字為何在現代漢字中占主導地位?

這些問題尚未得到全面回答。漢字之所以能跨越千年仍被使用,關鍵在于它能夠順應時代需求,與時代同步發展。本文將探討漢字發展的主要驅動因素和趨勢。
甲骨文,漢字的古老形態,其字形直接反映物象,具有強烈的象形性和多樣性。殷商甲骨文通過形象描繪,使觀者能直觀識別所表示的事物。甲骨文并非直接表示漢語,而是通過物象間接表達,這是由于創造新書寫符號系統的艱巨任務。最初,漢字借用熟悉的圖畫符號,易于接受和傳播。

在文字出現前,古人已通過圖畫進行書面交流。這些圖畫與語言指向相同,將圖畫作為書寫符號,創制和傳播都十分便利。早期漢字字形表示物象,是圖畫表意和語言表意的融合,具有原始性。
漢字的本質是直接表示漢語,而非間接表示物象。這導致漢字形體從物符發展為詞符,字形開始表現詞的音義,變得抽象和概括。漢字形體開始去象形化,趨向于同一音義、音符、義符只用一個字符。現代漢字中,形聲字約占百分之九十,因為形符表義,聲符表音,能最完善地表示詞的音義。這體現了漢字的適應性和發展性,也映射了漢語和中華文化的演變歷程。

第一漢字的發展途徑與脈絡
古今漢字的發展途徑,首先體現在構件形體的義化和聲化上。義化是指構件形體從表示物象向表示詞義的演化。在這一過程中,隨著構件功能由表形轉化為表義,其形體逐漸從象形向符號化發展,最終形成了不再象形的隸體。例如,“買”字,在《說文·貝部》中的解釋是:“買,市也。從網、貝。《孟子》曰:'登壟斷而網市利。’”買的本義是買賣,即買進然后賣出,從中獲利。其字形由“網”和“貝”組成,網羅錢財以表示獲利行為。在商代和西周的字形中,網和貝都是典型的象形形體,而到了春秋時期,字形已不太象形,到了東漢,字形已嚴重符號化,表明“網”與“貝”已由物象形體義化為表義符號。

聲化則是指一些原本表示物象的構件,受到字形結構形聲化趨勢的影響,經過重新解釋,轉化為表音構件。例如,“逆”字,《說文·辵部》中解釋為:“逆,迎也。從辵,屰聲。關東曰逆,關西曰迎。”逆的本義是迎接。在商代字形中,“彳”是道路的象形,表示來人行走在路上。到了小篆時期,一方面表示來人的形體不再象形,另一方面“彳”與“止”合并為表義符號“辵”,經過《說文》的重新解釋,表來人的“屰”變為聲符。
第二構形成分的定形、定量和定位、定向。
一字多形是古文字的重要特征,有的單字甚至有十多個不同的形體。這種現象與字形表示物象的本質相符,也是由這一本質決定的。在字形表示物象的象形階段,唯一的要求是字形能夠反映物象,即能通過字形看出物象。由于物象豐富而字形簡單,這為字形的多種選擇創造了條件。

古文字的一字多形現象主要體現在幾個方面。首先,對于個體物象的表示,存在多種形體。例如,表示人的字形,有的有腳,有的無腳,有的坐姿,有的站姿,有的表示男性,有的表示女性,有的有頭,有的無頭,有的正面,有的側面等。其次,同一單字的構件數量不固定,可能是兩個、三個或四個構件。第三,單字形體中構件的位置不固定,同一構件有時在左邊,有時在右邊。最后,構件的方向在沒有特定要求的情況下也不固定,可能是向左或向右。
定形是指同一個體物象由多種形體發展成一種固定形體。定量是指同一單字形體由構件數量不固定發展成數量固定。定位是指單字形體中構件的位置固定。定向是指同一構件的方向固定。例如,“御”字,在西周時期,字形有多種形態,構件數量和寫法都不盡相同。但到了小篆和東漢時期,字形已經定形、定量為一個固定的形體。

再如“祀”字,在西周時期,字形中的“示”旁可能在左邊或右邊,而“巳”旁的方向可能向左或向右。但到了小篆和東漢時期,字形已經定位、定向為一個固定的形體。
古文字的字形發展過程中,除了獨體象形字外,還存在大量的合體象形字。合體象形字的特點是,不僅構件形體是象形的,其結構本身也是象形的。因此,字形發展的途徑之一是在保持構件不變的情況下,通過構件的義化和聲化,將象形結構轉化為會意或形聲結構。這種結構轉換后,構意也會相應地重建。
以“涉”字為例,《說文·沝部》中解釋為:“徒行厲水也。”其本義是過河。在商代和西周的字形中,表現為河流兩側各有一只腳,象征著過河的場景,是一個合體象形字。隨后,字形中的河流被同化為“水”字,并移至字形的左側,而兩只腳合并為“步”字,從而將合體象形字轉換成了會意字。到了戰國時期,字形呈現過渡狀態,兩種形態都有出現。

第四是構形改造。即通過會意或形聲的方式改造舊有的象形形體,使其從表物象形體發展為表詞形體。構形改造的主要方式有兩種。
第一種方式是構件類化,即用常見的構件替換原字形的部分構形成分。替換的原則是新構件能夠參與構意,即能夠表義或表音,同時,在形體上與原構件相近或相似。例如,“折”字,其本形為從斤斷草,左部構件斷開的草在小篆時類化為“手”,因為折是手的動作,所以從手符合構意。類似的,“鳳”和“雞”也是這樣,商代字形中,“鳳”的左部本是鳳的象形,“雞”的右部本是雞的象形,小篆后,“鳳”類化為“鳥”,“雞”類化為“隹”,“隹”的本義是短尾鳥。
第二種方式是獨體分化為合體。獨體是表物象形體的主要特征,而合體是表詞形體的主要特征,因此,獨體改造為合體也是字形發展的重要途徑。例如,“須”字,原本是人形突出頭部和須毛的獨體象形字,到了小篆時,分化為合體。《說文·須部》中解釋為:“須,面毛也。從頁,從彡。”
第五是增加義符或聲符。增加義符的例子如“福祿”中的“祿”,在甲骨文、西周和春秋金文中使用的是“錄”,后來為了造一個專字“祿”,在戰國晚期增加了“示”旁。同樣,“祖先”中的“祖”,在甲骨文、西周和春秋金文中使用的是“且”,后來為了造專字“祖”,在春秋中期增加了“示”旁。再如“祭”,在商代字形中原本沒有“示”旁,到了西周時期增加了“示”。而“酒”,在甲骨文、西周和春秋金文中使用的是“酉”,后來為了造專字“酒”,在戰國晚期增加了“水”旁。
增加聲符的例子如“齒”,在商代是獨體象形字,到了戰國時期增加了聲符“止”。增加義符或聲符的過程中,原有的構件可能會轉化為聲符或義符,這種途徑形成的都是形聲字。增加義符或聲符的目的,除了更好地表現詞的音義外,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形體結構向組合化發展。
第六個途徑是重新構字,即以會意或形聲的方式構造新形替代舊有的象形形體。例如,“祗”,在戰國以前的字形是合體象形字,到了小篆時,為了造一個形聲字,另起爐灶,造了一個新字,《說文·示部》中解釋為:“祗,敬也。從示,氐聲。”
在這六種途徑中,增加構件和重新構字通常是瞬間完成的,而結構轉換、構件形體的義化和聲化、構形成分的定形、定量和定位、定向則是在漫長過程中逐漸完成的。構形改造有的瞬間完成,有的逐漸完成。
目前已知的甲骨文拓片數量大約在十萬片左右。這些甲骨文拓片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館、圖書館、研究機構和私人收藏家手中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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